生病的预感
“几乎从我们相识开始,我就感觉到这段关系一定会在泪水中结束,但却情不自禁越陷越深。” ——《暮色将尽》| 戴安娜·阿西尔
结束了两天的课程培训,我在回公司的大巴上艰难的呼吸,S 市少有的沉闷天气加上大巴特有的腐朽味道让这两天的往返格外疲惫。早起时干涩的吞咽感提醒着我最近身体的变化,不太妙。呼吸时伴随的吞咽从悄无声息变得如吞木炭,这是身体在表达着自己的抗议,善意的提示着,作为人这样一个生物所必须的基础生存感官受到了威胁,但不致命。是的,我没办法仅凭咽喉干哑去向医生要求哪怕一天的病假,而谎称生病的特权并不属于大人,只有等到自己头脑发热四肢无力的挂号看病开药回执盖章,完成这一系列的契约仪式,你才算是得到了病假的合格认证。
我开始羡慕起孩子。
回去宿舍的路上有一天桥,还有一群小孩,初中生,大约是商量好了放学的时候要来一场足够刺激的自行车竞赛,他们每个人都在天桥中间的滑道上跃跃欲试,准备松开刹车来一次自由的滑行,这很危险,但好在周围并没有多少行人。这些小孩脸上稚嫩的自信感已让我足够相信,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成功尝试。
“你是傻逼吗?没看到前面有人啊,再等一会”,其中一个“车手”对着滑道旁边的同伴说道。
我对这孩子粗鲁的礼貌感到意外。在路过这位值得尊敬的“车手”后,又不禁回头多看了几眼,一道一道的身影飞速转过桥底,消失在了视野里,没有引起异常的围观,看来他们又完成了一次成功的冒险。我为他们感到高兴。
上一次 Blog 是二月二十七号,而中间的三月没有记录下任何东西,那不如就叫做消失的三月。我也只能靠自己残破的记忆重新回忆下,我那消失的三月。
某一天,天气良好,我在犹豫是否要加班的时候,倒向了馨姐的爬山计划。S 市是没有什么高山的,在阿翔一次又一次的爬山活动中,仅剩凤凰山和 S 市第一高山梧桐山没有去过。梧桐山离得远,所以这一次毫无疑问的选择了凤凰山,据说山上还有个财神庙,灵的很。我是不信。
这一次的爬山比上次轻松不少,全程都是步道所以很省力,最后到了接近顶峰的位置,豁然开朗,一片不小的平台和一群群人映入眼帘。寺庙、钟声、燃香、远山,一切的组合都有那么一种人工的美感,看到那里的一瞬间我并没有多少虔诚的感觉。这里人多的不像话却是真的,想起来之前的新闻,年轻人越来越热衷于拜佛,倒是突然有些理解,谁在乎拜的是谁呢,只要弯腰哈气对着的不是领导就行。
爬上去前几步的右边是几间佛堂,转来转去就能看到一小间文天祥的纪念馆,说是纪念馆,其实只是一间几平米的屋子,墙壁上贴着几副字迹。去了正庙的门前偷看了不少别人挂上的祈福内容。财神庙尤其受欢迎,排队的络绎不绝,我们逐渐走散。往靠近山崖的栏杆走去,众佛堂环绕的中间形成了一个小广场,和馨姐逛着逛着看到了个许愿池,说是许愿池但是里面养着的乌龟却有百余只,有大有小,都在懒懒的晒着太阳。池子的四角各有一个乌龟石像,各背着一个大缸,周围零零散散洒落着硬币。正思考着有没有换硬币的地方,馨姐翻到了包里不知何时带着的硬币,各自许愿,但是可惜的是一个扔远了一个扔近了。再想去隔壁的小超市换硬币,却被告知硬币已经没有了。
依靠在山崖栏杆上,让我有种回到了 L 山的感觉,那水雾迷漫的山谷,白色的山溪,灰色的建筑,红绿的花环,黄蓝相交的灯光与夜色四下无人,还有一览无遗的天空与远方的城市交汇,这些画面都在我脑海里不断翻滚,也许是身体的疲惫纵容了思想的蔓延,消耗了更多的力量,我变得更累但是又重新充满希望。
消失的三月是一个极其疲惫的三月,也同样是值得记录的三月。看了新海诚的《铃芽之旅》让我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下一篇或许就是关于这部电影的观后感,虽然之前还欠了一部。
还有「 希望不要生病,希望我的朋友们健健康康 」
Ps:西餐不要点浓汤,尤其是蘑菇味的,报喝。